我和留守村妇的那些事(101-105)

来源:网络人气:389更新:2019-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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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找到了新的泄欲工具】

张熊说完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校长目瞪口呆。不是说好了来告别的吗?为什么平白无故的给我下跪呢?

校长伸进抽屉乱摸香烟的手停了下来,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尊庞然大物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亲爱的校长!我就像当年大闹天宫的孙悟空,说实话,我是被牛魔王利用的!不过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您开除我,我没有半点儿怨言!但是临走之前,我必须要把我埋葬在心里多年的话说出来,要是再这样憋在心里,我害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当着您的面儿说了!」

「哦?孙悟空大闹天宫难道不是他本人的意愿吗?」

「不是啊,是牛魔王和二郎神骗我闹天宫的!」

校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始终没有弄明白《西游记》原本中的前八回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回事。但校长的印象中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尚不能万分肯定的事,尽量不要急于去否定或者肯定,尽量保持沉默便是。

校长于是谨慎的说道:「哦。原来孙悟空大闹天宫还有这样别出心裁的解读!回头我再认真看看《西游记》,八年前看的,现在都想不起来其中的情节了……对了,那你为何下跪啊?你站起来说不行吗?」

「不行!必须跪着说!因为在我的心里,我就是您的臣民,您就是我的女皇!」
张熊看似不着调的下跪和滑稽的话语,到了校长这儿就是起作用,而且起的还是大作用。

这源于棒子对这位老女人的细致观察。从老女人和张大胜在办公室里的拿出苦情戏,棒子就明白了老女人内心真正的渴望。

她需要尊重;需要奉承;需要服从。

一句话,她喜欢狗一样的人。

所以放学后,棒子教给张熊三件法宝:

其一,说冠冕堂皇的肉麻话,越肉麻越好,具体标准可以参考电视里的古装片,尤其一些宫廷戏;

其二,择时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关键一跪开蜜门。蜜门一开,金枪才能长驱直入。

其三,无论战斗多惨烈,都要满怀自信,坚挺如初,瞅准时机,直捣虎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胜败在此一举,不可马虎大意。成,则日子照旧,可以混迹学校,糊弄父母,欣赏美女;败,则天翻地覆,卖命工地,汗流浃背,生不如死。

三点的建议显然让张熊如临大敌。从进入校长办公室的门,张熊就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无论是语调还是动作,张熊都使出浑身的解数,尽量做到无比逼真,生怕校长阴沉狡猾的小眼睛给识破。

俗话说骄兵必败。校长显然被张熊的甜言蜜语和无耻下跪给俘虏了骄傲而变态的芳心,加上眼前的张熊是冲撞她和棒子之间好事的主儿,校长对他印象无比的深刻。她一直在琢磨着,张熊临走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儿个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来弄清楚。

「张同学,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亲爱的,您愿意问我问题,这说明您看的起我。」

「那好,」校长被张熊一句「亲爱的」的给搞的有些懵,虽然不适应,但相比「亲爱的校长」,似乎「亲爱的」听起来更加过瘾一些,「你说过,『他棒子能做到的,我也照样能做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熊徐徐抬头,满目含情,柔声说道:「亲爱的,难道您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我对您的情意吗?」

校长心中一喜,但有故作冷漠的说道:「是吗?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啊。」
「唉。」张熊摇了摇头,「棒子愿意为您做牛做马,难道我不愿意吗?我日思夜想的,就是能够为您做牛做马,我的这个心意,您明白吗?难道一定让我说出来吗?难道就不能让我用实际行动证明吗?」

「行啊,既然你有这个心,就proveit!(证明给我看)」

「这个……亲爱的,我洋文不好,您能不能用中文说?」

「证明给我看。证明你能够为我做牛做马。」

「好咧!」

张熊跪着走到校长的脚边,然后俯下身来,吻了吻校长那双散发着奇异味道的脚面。

「带来蛇死!」张熊突然想到「好吃」的英文「delicious」,急忙说道。

校长被张熊突然一吻,这才确认了自己的连日好运。

「原先三年碰不到一个,现在一天能碰到三个。上帝眷我顾我!」校长心中暗喜,连忙脱掉臭鞋,一脚将张熊蹬倒在地。

「你过去检查一下门,看锁好了没有。」校长流着口水说道。

「好咧!」

「反锁上反锁上!」

「没问题!」

「再确认一下!」

「亲爱的,锁死了!」

「锁好了呆在门旁干嘛?过来。」

「嗯。」

张熊突然间感到紧张。他暗暗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故作镇静地走到校长面前,然后有些笨拙地跪在了校长的双腿之间,以狼牙山五壮士的决心,等待着校长的最后发落。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和棒子在干什么?」

「亲爱的,我知道一点。」

「说来听听。」

「那天,你给了棒子最珍贵的赏赐。」

「哦?什么赏赐啊?」

「你终于答应让棒子伺候您,服侍您。」

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脱掉了另外一只鞋,用脚踩在了张熊的双腿之间。
校长又满意的点了点头。

家伙很硬,果真是一片深情。

校长看着张熊威武高大的身躯,以及天真烂漫的脸庞,内心顿时充满了幸福。
她暗暗想到:「那个张大胜实在是太贱,以为自己数学好就是文化人了,去他妈的!满嘴的脏话,哪比得上张熊和棒子那蜜罐儿似的小嘴嘴!再者,张大胜长的实在是太丑陋!一张脸比驴球都难看,每次恨不得拿我的假几把戳烂他的那张臭嘴,要是真的能让张熊这个小伙子做我的泄欲工具,那无疑是最完美的选择。」
【(102)只要活着,就会干那事】

棒子在操场的篮球架下给张熊详尽的交待一番后,依旧不放心的问:「这三点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张熊拼命点头。

「套用我们政治课本上的话,也就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根据我的观察和体会,两个基本点喷薄欲出,完全能够掌握;中心深藏不露,要想触及的话得花费力气。」棒子忧心忡忡的吩咐道。

「放心!关键时候我死死的压住她,然后再慢慢找那个中心。」张熊信誓旦旦的说道。

考虑到张熊和校长的交流与沟通不是一两分钟就能够解决得了的,所以棒子回到教室,对等的不耐烦的张娟说道:「张熊找校长下话去了(注:」下话『是西北方言,意即』赔礼道歉『)。「

「你不是说都是因为我,人家张熊才被校长开除的吗?那我等他好了,关你什么事啊。」

「就算不关我事,你也是我的班长。关心关心班长,难道有错吗?何况张熊去找校长前给我特别交待了……」

「哎呦,你还真是高风亮节啊,自己的女朋友都跟人跑了……」

张娟话一出口,才发觉说的有些不对头。

「是啊,自己的女朋友莫名其妙的跟人跑了,跑之前连声招呼都不打,班长你说说,这样的女人到底应不应该珍惜呢?」

张娟涨红了脸,张嘴欲反驳棒子,可是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索性赌气扭过身去,看都不看棒子一眼,独自生着闷气。

两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僵持着。血红的太阳坠落西山,窗外的亮光渐渐变暗,当教室里一片昏黄之时,张娟终于等不住了。她一把抓起书包,踉踉跄跄地朝外走去。

棒子无奈的跟在后面,搀也不是,不搀也不是,于是只好一前一后,慢慢的走出校门,下了山坡,穿过成片的玉米地,经过成片的苹果园,来到村口的打麦场,最后,张娟一脸汗水,气喘吁吁的停在了张大爷的家门口。

张大爷眯着眼睛,吃着水烟,独自一人坐在家门前的石碾子上。

「大爷,歇着呢?」棒子招呼道。

张大爷眼皮都不抬一下,嘻嘻的笑着回应:「歇着呢,歇着呢,一男一女走着呢;吃着呢,吃着呢,男人跟着女人呢;坐着呢,坐着呢,赌气因为想着呢。」
张娟涨红了脸,有些生气的说道:「大爷,您这么大年纪了,咋老不正经呢,天天琢磨的啥事情!」

「我说小妮子,大爷我这把年纪算是活够了,啥世面没见过,啥女人没片(片:暧昧)过?你的那点小心思,嘿嘿,」张大爷一声冷笑,「屁股后面跟着的,是你啥人呢?」

「啥人都不是,我屁股后面是空气!」张娟愤愤的说道。

「哦,空气啊?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屁股后面是个屁!『「张大爷裂开没牙的嘴巴,无声的笑了。

「不跟你扯。跟你扯,扯不清楚!」张娟急的跺了跺脚。

「扯啊扯,听我说,雾村的汉子有些急,娘们个个是老虎。老虎急了吃家鸡,汉子急了打野鸡。打野鸡啊打野鸡,小树林里脱裤子。裤子脱了干啥咧?脱了裤子打野鸡!」

张大爷说完,睁开那双浑浊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张娟和棒子。

「大爷,您就积积德,少说两句行不?」棒子尴尬的打起了圆场。

「哎呦,这不是跟在女人屁股后面的男人吗?大爷我正好有个谜语,要不你来猜猜看?」

「还是留着让女人猜吧。娟和我的年龄加起来都不够猜的,您就先憋着好不?」
「哈哈,憋着……憋着。这玩意儿就像憋屎憋尿,时候到了,憋不住的。」
棒子走到张大爷跟前,笑嘻嘻的说道:「真憋不住啊?那见到四老婆子的时候能不能憋的住啊?」

张大爷突然瞪圆双眼,警惕的盯着棒子说道:「你个咋八怂,啥话意思?」
「『哎呦哎呦,要不是感冒,我肯定比年轻人都硬的快呢!』」棒子凑近张大爷的耳根,不动声色的说道。

张大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嘿嘿,有种的小伙子……有种!」

棒子站直身体,故意大声说道:「大爷,还让猜谜语不?」

「这个……我看你们学生娃娃放学放的晚,一定着急回家吃饭咧,猜谜这玩意,是闲人干的事,你们赶紧回吧,啊哈哈……」张大爷豁达的朝张娟和棒子挥了挥手,然后一屁股从石碾子上蹭了下来,蹒跚着走进了院子。

张娟不解的问棒子:「这是咋回事?」

「他不是说了吗,」棒子笑着说道,「猜谜是闲人干的事。我们两个不是闲人呗。」

「哼!你刚刚一定是跟那老头说了啥。你老实交代!」

「没说啥啊,你咋想的!」

「没说啥,他为啥突然变卦?这个老淫贼也是出了名儿的难缠,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没说啥,你别多想。我们赶紧回家就是了,天都快黑了……」

「你不说,我就不走了!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张娟撅着嘴巴说道。
「你真的要听吗?」

「废什么话啊,说!」

「那我就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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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子有一次上山打柴的时候,听到了路旁的树林里有个老太太笑个不停。
当时晨雾未散尽,空山无一人。棒子起初以为遇到了山鬼,紧张的牙关子都「当当当当」的打颤。他悄悄的脱下裤子,朝笑声传来的方向撒了一泡热尿。
尿是辟邪利器,这个棒子早有耳闻。可是尿完之后,棒子听到笑声越来越大,而且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话语。

「老古董……」

「精求浪荡的……」

「这个样子,你还嫌我干……」

棒子心惊胆战地伏在路边的草丛里,大气都不敢出。听了一会儿,棒子突然意识到除了女鬼,应该还有一个男鬼。

因为尖细诡异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

「要不是感冒……嘿嘿……」

「软是软,是物件……」

「老逼嫩逼都是逼……」

棒子听着一会儿后,这才恍然大悟,暗暗的拧了自己一把。

怪不得这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听起来这么熟悉!原来是张大爷!

棒子满头大汗的瘫坐了下来,摇着头嘲笑自己疑神疑鬼。坐了一会儿后,棒子的好奇心就上来了。这大清早的,张大爷跑这儿来干啥呢?而且还说啥「老逼嫩逼都是逼」的……

当棒子偷偷的凑近一看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惊呆了。

只见小树林的碧绿草地上,一个赤身**的老太婆跪在一个赤身**的老头身上。

老头无疑是张大爷。

而老太婆竟然是四老婆子。

「你个老球,咋都不硬!」老太婆抖索着胸前皱巴巴的两团麻袋一样的东西,堆着满脸的皱纹说道。

「哎呦哎呦,要不是感冒,我肯定比年轻人都硬的快呢!」

「日头都要上来了,你还没硬起来嘛。今儿个还能不能弄了?」老太婆用她那软兮兮皱巴巴的屁股蹭着张大爷的软兮兮皱巴巴的小腹,张着没牙的嘴巴,依旧笑嘻嘻的说着。

「你咋说话的咧?原先我硬的时候,你个老逼也难进去的很嘛!」

「老逼咋就得罪你了?有本事找个嫩逼去!谁稀罕你个硬不起来的老球咧!」
「咋,说你老逼不油,干巴巴的难进去,你还不乐意了?」

「你既然嫌弃我这个不油的老逼,你咋三更半夜的把我拉到这山上干啥来了?」
「不是想搞一搞了嘛!」

「那你搞啊!」

「不是说感冒了嘛,你个死老婆子,逼话就多的!」

四老婆子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双手拄着张大爷的脑袋,费力的将一条干瘦干瘦的腿从张大爷的身旁挪开来,然后「丝丝」的喘着气,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这么陡的路,害我爬半天。爬上来了,你又一直软。」

「唉,老婆子,你就体谅体谅这把老骨头,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昨儿个晚上想你的时候硬的不像话,不知道咋搞的,现在死活硬不起来。」张大爷躺着说道。
「赶紧把衣服穿上,感冒了还精球浪荡的耍风流呢。」四老婆子从旁边扯过一件衣服,摔在张大爷的身上。

「好啦好啦,等我感冒好了,能硬的时候再找个好地儿。」

「省省吧你,除了这山上,没咱的地儿了!」

「家里呢?」张大爷歪着脑袋问。

「家里咋成呢?晚辈要是看到咱俩这个样子,咱光羞都羞死了,还活个啥!」
「说的也是。唉,你说人老了是不是挺可怜的……」张大爷说道。

老太婆笑着回应:「是挺可怜的,日个逼还得大半夜的开始爬山……」
张大爷和四老婆子的事让棒子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浅薄。

棒子原先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从来不干那事;更不用说爷爷奶奶干那事了。
可是自从见识了张大爷和四老婆子那虔诚执着的样子,棒子才彻底意识到一个真理:

人,只要活着,就会干那事。

年龄上没有上限。就算硬不起来,也照样剥光自己,骨头碰骨头地在草地上缠绵。

(张大爷和四老婆子之间的对话取材于现实。棒子曾经无意之中听到了两个老人之间的情话。这情话炽热,这情话狂放,这情话直接的一塌糊涂。

棒子原本以为床上的对话只有年轻人才能放得开,说得出,但实际上老人们更放得开,更说得出。当然我没有丝毫贬低老人的意思,反而我觉得这是一种返璞归真,一种原始观照。七八十岁的人还有这个心劲,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鼓励和羡慕的事情,再者,他们的确经历了大风大浪,无论男女都剥去了性的外衣,因此也不用再估计什么贞操、妇节这些道德方面的条条框框。

大概是因为老人之间的性一直被社会忽视乃至遗忘的缘故吧,这反而让他们克服了羞涩,放下了顾虑,反而让他们真正做到了夕阳红。床上的事,除了具备传宗接代这一亘古不变的功能外,最迷人的地方就在于乐趣。

不是谁占谁的便宜,也不是谁向谁索取或者付出,而是简简单单的互相取乐。两人的结合,能给两人同时带来无比成绩的快乐和幸福,而且还不用担心怀孕这样的情况,这是上天赋予人类的礼物。对于年轻人来说,他们在上床之前,不得不考虑择偶的标准和条件,不得不以性为婚姻的砝码,不得不在乎对方的身世,不得不顾虑别人的看法,毕竟婚姻的好坏会关系到未来生活的优劣。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一点都不假。

所以年轻人在性方面其实是带着镣铐的,他们虽然血气方刚,需求旺盛,但他们所承担的后果往往更加沉重。万一弄不好,意外怀上孩子,那么女孩势必要面临堕胎的风险和屈辱。为什么这么说呢?流产很可能会引起女性的不孕。一旦不孕,女人的下半辈子基本上就完蛋了,基本上就要孤老终身了。而流产是医生给女孩流产,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手术,他们会要求女孩剥光下身,尽可能地叉开双腿,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拿着冰冷的医疗器具,一声不吭的塞进自己的下体。

那种痛楚和屈辱的感觉,可能很少有人能够体会得到的。只有流过产的、流过血的女孩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总而言之,老人的性是大风大浪过后的平静,是火山喷发后的余烬,没有太大的风险,却能给生活带来一抹红色。)

【(103)棒子的愤怒】

「你这人恶心!真恶心!恶心死了!」张娟听完后,骂棒子道。

「你缠着让我说,我说了你又骂我!再者说了,要是真恶心,那也是张大爷和四老婆子恶心,我不过是重复他们当时说过的话而已;我反而觉得人家两个老家伙是我们年轻人的楷模……」

「哎哟,你还日能上了?恶心就恶心嘛,何必给自己脸上贴金呢?」张娟不屑地说道。

「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想想看,咱们七八十岁的时候还有没有人家这心劲?不管你有没有,反正我可能不行了……」

「哼!你现在就不行了……」张娟话一出口,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棒子有些懊恼的问:「你什么意思?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没什么意思,自己想去!」

「不行,你得把话说清楚!」棒子梗着脖子嚷开了。

「你到底行不行,还用问别人?你自己最清楚!」

「我自己咋能弄清楚?我又没有和人比过!」

「你真是恬不知耻,难不成你还要和别人比这个?」

「不比咋知道自己行不行?我就不明白了,你咋就觉得我不行了?你凭什么说我不行了?难道你有丰富的经验和深刻的体会吗?」

「棒子!你太过分了!」张娟气的抓起一把沙子,朝棒子狠命的撒了过来。
棒子猫成一团躲了过去,然后不饶人的追问:「你倒是说说啊,你是不是经验丰富?否则你咋知道我不行的?」

「你永远永远都不要和我说话!你也永远永远别再想得到我!」张娟拿指头指着棒子说道,「你以后也永远都不要跟着我,永远永远!」

「喂,你的脚……」

「不要你管!」张娟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然后蹒跚着渐走渐远。

棒子呆立原地,一脸茫然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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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村的高中老师大多是本村的村民,许多都是泥腿子。不光是学生混日子,老师也是个混日子。有些老师离谱的出奇,比如说地理老师张水火,一个月能上一节课就算不错了,而且这一节课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向学生们回忆他年轻时候的无比辉煌和放荡不羁。而当学生们问:

「火老师,阿留申海峡的『阿留申』三个字咋写呢?」

张水火翻一番眼白,阴阳怪气的说道:「阿留申的阿,阿留申的留,阿留申的申。」

学生们一阵哄笑过后,再也没人问他幼发拉底河应该怎么写。

但若学生问:「火老师,您给我们谈谈爱情好不好?」

那么张水火就会兴致勃勃,口若悬河,天南海北,无所不及。下课铃声响了,他依旧在回忆当中娓娓诉说;下一门课的老师站在门口无助地等着他赶紧滚蛋,他依旧旁若无人的继续唠嗑。

雾村百年以来没有出过大学生,跟这帮神仙般的老师有很大的关系。

棒子混迹于如此的学校,被这群神仙般的老师所教导,因此他很早就明白,想要学习好,除了靠自己,别人是靠不住的。记得有一次,棒子有一道数学题怎么做都做不出来,无奈的他只好去问张大胜那个杂碎。

「你还叫名字是尖子生(『叫名字』,即『号称』),连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你先人的逼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话虽这么说,张大胜自己也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流着口水看,皱着眉头看,看来看去一小时,数学题还是数学题。

大约在张大胜不要命的想要把这道题给日弄出来的时候,棒子突然灵光一闪,顿时茅塞顿开,看似复杂的方程,原来不过是简单如斯。

但棒子看到满头大汗的张大胜后,硬是活生生地装了一会逼。他只好不动声色的等待着张大胜眉飞色舞、不可一世的讲解。

可惜张大胜最终告诉棒子说:「日***,到底是哪个咋八怂?这题明显是道错题!你是不是拿来糊弄我呢?日你妈的逼的,你居然拿道错题来糊弄我!」
棒子摇了摇头。自此以后,棒子就再也没有问过张大胜。而张大胜,总会变着法儿说棒子心眼太多,「就算考上大学,也不会有啥出息,何况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

于是对于棒子而言,高中的学习压力着实不小。上不完的课,做不完的练习题。

课之所以上不完,是因为大多数的上课时间对于棒子来说纯属浪费时间;而做不完的练习题,则是棒子巩固学习成果的唯一方法。

他也没有其他的招数。题海战术一直为老师和学生所深恶痛绝,但除此之外,难道有更好的方法吗?难道可以用最少的时间来掌握最难的知识吗?

棒子明白,如果你相信那些夸夸其谈的同学,最终的受害者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做过学生的都清楚,总有那样一类人,和他交谈几句后,你会感到:

你知道的他也知道;你不知道的,人家照样知道。

某道题人家之所以做错,那是因为人家故意的;或者人家交了卷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或者人家只是甘愿退居二线,让那些二流三流的学生尝尝当前十名的快乐。

但是最终,这些无所不知的学生往往没有一个会有好结果。

虚荣和骄傲是人的天敌。不知又多少人被这两个魔兽毁灭了前程,葬送了青春。

是夜,棒子心烦意乱,辗转难眠。

他索性披衣下炕,走出院落,漫步于披满月辉的乡间小路。静谧的夜,多少化解了一些没有来由的烦扰和抑郁。头顶的那轮圆月紧紧地跟着棒子,不经意间,棒子来到了小娥家的院门前。

已经多日不见,棒子满心的想念。

「也不知道姐姐这几日在干啥,有没有想我呢?反正我挺想她的。」棒子刚要准备敲门,突然听到屋内有人在呻吟。

「……求求你了……」

「我就不明白了,咱这又不是第一次,你害啥羞呢?」

棒子突然心头一紧。这不是村长的声音吗?他找小娥干什么?

棒子连忙将耳朵贴在门缝上,一动不动的听了起来。

「村长你听我说……你先安分些!不是我害羞……」

「不是害羞,哪咋就推来就去的,难道我就不如你男人?你男人咋待你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求求你了,别再提他了行不……」

小娥的声音带着娇怯和哭腔,这让棒子的心揪的紧紧的。

「咱都是过来人了,你就不能替自己想想?你就不能替你的未来考虑考虑?我张解放还能亏待我的心疼疙瘩?」

「村长……你先安分些,别乱摸了好不好……停,停……你听我说两句话好不好?」

「好了,我先说,我听着呢。」

「村长,你能不能放过我……我那男人是啥样的,我自己心里清楚,不管咋说,我的日子还得过,我还得在这村里活人。我要是再和你这样下去,我害怕往后就没我的活路……我知道你对我好,划给我的地是最好的,离家也是最近的……」

「嘿嘿,这算啥,举手之劳嘛。我身为村长,为自己的心肝宝贝弄些地,天经地义嘛,你说是不是。」

「所以我心里很感激呢。可是村长,我敬重你,你就像一个大哥哥,但是我不能和你睡的……」

「又来了又来了,该摸的都摸了,该插的地儿也插了,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寻思起啥大哥哥了呢?能不能把『大』字给咱取了,直接喊『哥哥』多好……」
「村长!您就别再为难我了成不?您听我说撒……我一个女人家,男人出去在外面搞副业挣钱,地基本上都荒着呢。我就是想种,也没力气种呢。」

「你这是啥话!人家张霞,不是照样种嘛!包谷、小米、青稞、胡麻,一坨一坨的,长的好,收的也好!」

「我咋能和人家张霞比呢!大家都知道张霞是出了名儿的行家里手呢!人家膀子硬,胳膊粗,浑身上下都是劲!人家比男人都能干,而且人家不像我这般的……」

「不像你啥?」村长问。

「不像我这样的招惹男人。」小娥哀怨的声音飘进棒子的耳朵。

「谁让你长的这么俊呢?水灵灵的,像一朵带着露水的水仙花儿。」

「现在你说水灵灵的,过几年呢?唉……」

「哎呦,我的心肝宝贝,你这眼泪咋说流就流呢?咋跟林黛玉一样……」
「村长!……停,停!别这样,别这样……」

「我的心肝儿,你看看你这**,绵软的不像话了都!这么好的**就是没人摸嘛,让我摸摸撒……」

当棒子听到小娥越来越绝望的求饶声和哭泣声,他再也忍不住了。

棒子怀着满腹的愤怒,狠狠的踹了几脚门。

「夸夸」的响声惊动了流着口水的村长。他连忙翻身坐起,偷偷凑到小娥的耳边说道:「赶紧些!说你睡着了,有事明儿个再说!」

小娥可怜兮兮的摸了一把眼泪,言不由衷的喊了一声:「……有事明天再说吧,我睡了……」

【(104)嫂子,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咳!我说嫂子啊!您是贵人多忘事!今儿早上您刚说过的事,你忘记了?」
棒子站在门外,理直气壮的吼了一嗓子。村长听罢,连忙胡乱的拉了几把小娥的小衬衫,急急忙忙的说道:「赶紧些,扣子系上!」然后翻身下炕,隔着裤子用自己的食指将那根馋的流水的硬物件压在了两腿中间。当他夹着双腿,一脸闷愤的坐在椅子上装样子的时候,小娥这才委屈的整了整自己那一头黑波浪似的乌发,颤抖着系上了胸前的三个扣子。

「他娘个逼的,咋回事?到底咋回事?」村长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压低声音喝问道。

「哦……我早上让棒子给我送东西来着……」

「送他娘的啥逼东西?这都几点了?」

「我……」

小娥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替棒子圆谎。到底送什么东西呢?

鬼才知道。小娥很清楚这是棒子故意打岔,好让村长停下他那越来越放肆的双手。棒子的目的达到了,但新的问题有来了:

她和棒子事先没有商量,两个人咋可能说到一起去呢?送东西,到底送啥东西?

正在小娥为难不已的时候,她听到院门外的棒子喊道:「赶紧开门啊嫂子!再不开门我就翻墙了啊!」

村长刚要让小娥打发走这个搅局的多事者,没想到门外这个愣头青喊着要翻墙。他心里尽管操的不行了,但还是无可奈何的说道:「你赶紧把他打发走!别让他进屋!」

当小娥拉开门栓,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棒子就一把抓住小娥的手腕,急急忙忙的说道:「嫂子啊嫂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小娥看到棒子一脸焦灼,心里有些吃不准了。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棒子,咋的了这是?」

「麻烦大了!咱进屋说!」

「还是在这儿说吧……」小娥表情痛苦的说道。

「站在院子里咋说?这么难堪的事情,你让我站在院子里说?嫂子你咋回事吗?有些事情能在外面说,有些事情必须要在屋里说,这么大的事情,你连屋子都不让我进,咋回事啊嫂子?」

「我……」小娥欲言又止,朝棒子使了使眼色。

棒子自然心知肚明。但棒子主意已定。他不由分说,牵着小娥,几大步跨进屋子,熟练的摸到灯绳。

「帮当」一声,全屋辉煌。

村长被灯光刺激的皱起眼睛。他习惯性的拿手捂住了脑门。

「哎呀我卡!」

棒子用最大的力气大吼一声,然后故作惊讶的瞪大双眼,张大嘴巴,朝后连退数步,然后顺势被门槛绊倒在地。

「谁啊?谁啊?这是谁啊?三更半夜的在嫂子家里干啥啊?」

「别叫,别叫,我!村长!我是村长!」

村长连忙伸出右手,掌心向下,朝地面方向不停的按着。

棒子这才惊魂未定、满腹狐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朝前凑了过去,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下村长,这才一拍大腿,摇着脑袋喊:「哎呀原来是村长!你说我这啥眼光到底!棒子实在唐突的紧,村长您就别置气,原谅则个哈!」

村长尴尬的干笑道:「哪里哪里。正好路过,我就进来坐坐,顺便谈谈村委会的工作……」

「哦?谈工作?啥工作?」

「这个……总之谈的是公事,嘿嘿,公事。」

「公事啊?我还以为工作是私器。」棒子嬉笑着说道,「嫂子快过来看!嫂子您看看咱村长这姿势!双腿并拢,两膝夹紧,双手置于大腿的面子上,昂首挺胸,一脸正气!啥叫好领导?这就是好领导!俗话说的好嘛!这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站如松呀嘛坐如钟……」

「棒子!」小娥和棒子并排站着,她左手绕到棒子的背后,偷偷的掐了一把棒子的屁股。

尽管棒子的话让小娥有些忍俊不禁,但小娥还是担心棒子会惹恼村长。对于年轻气盛的棒子而言,得罪了就得罪了,没啥大不了的。但是对于小娥来讲,得罪村长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有关分田分地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关键是村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比如说是计划生育,超生一个,罚的那家穷的买不起裤子。

你还别说,雾村在前几年就有这么一家。

家里总共四口人,却只有一条裤子。谁出门的时候谁穿,在家呆着的三个光着屁股。家里弟兄两个,老大有一次进山采药,三个月后领着个说着外地话、动不动还脸红的媳妇回家了。老二没有老大幸运,二十好几的人了,媳妇就是娶不上。可古人有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天天看着嫂子光着沟子和自己窝在一个炕上,天天看着嫂子的圆屁股在眼前晃来晃去,他忍啊忍啊,最终还是忍无可忍,趁着老大出去赶集的时候,和嫂子在后院的鸡圈里发生了那事。

本来老二还可以忍的,无奈嫂子跑到后院半天没有出来。他有些心虚,很担心嫂子会出什么事。他疑神疑鬼的跑到后院,结果看到嫂子蹲在鸡圈里喂鸡。
从身后看去,隐约中的那丛乌黑让老二眼前一黑。

「去***!」老二心中暗暗骂了一句,然后就义无反顾的拦腰将嫂子抱住。
她也没反抗。完事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得给你哥哥说清楚。」
老大一回家,老二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像捣蒜的铁锤一样撞着坚硬的地面。

「你杀了我吧!我是个畜生!」

「咋了?」

「我和嫂子没忍住,和她睡觉了。」

老大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后说道:「你嫂子咋说的?」

「嫂子让我给你说清楚。」

老大后来也没有和老二计较。可能是日子太苦的缘故,老大并没有多少闲心计较这些事情,更何况他媳妇也没有往心里去。

老大的媳妇给老大生了一个女儿。结果日子不久,女人又怀上了。

老大有一天对老二说:「嫂子怀的是你的孩子,你平时多操心些。」

一家四口很快就变成了一家五口。两个女儿越长越漂亮,一个比一个俊俏。村里的人见了都忍不住感叹一句:「杂交的品种就是好!你看看人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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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棒子啊,咱有事说事,对事不对人。年轻人应该雷厉风行,一身傲骨,不用碰见领导就拍马屁,对你的生长发育没什么好处。」

棒子一番夸张的神情让村长产生了警惕。他盯着棒子催促道,「快跟小娥说,说完了赶紧回去睡觉去!我还要和小娥商量一下呢。」

「哦?原来村长找嫂子有事啊?敢问村长,你们要商量什么事呢?是性命攸关的事吗?」

「性命攸关谈不上……」

「是生死存亡的事吗?」

「这个也谈不上……」

「哦。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死了人,事情总归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对不村长?」

「这个嘛,有一定道理……」

「可是村长,我找小娥,事关重大,弄得不好,三条人命就没了。也就是说,这个消息事关三条性命,您说事情大还是不大?」

「到底什么事?」村长瞪着棒子,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个秘密,只能让小娥知道的秘密。其他人要是听闻半个字,这三个人的性命恐怕就要呜呼了。」

「是吗,」村长干笑着说道,「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玄乎,你为什么不早些来告诉小娥呢?你为什么等到天黑之后才跑过来说呢?」

「天亮的时候说的不是秘密。只有在老天爷彻底黑了之后,才能算得上是秘密。您说呢?」

「棒子,我怎么感觉你是没事找事呢?」

村长收起笑容,冷冷的说道。

「村长,我棒子像是撒谎的人吗?如果不紧急,不严重,我大半夜的跑到嫂子家里干啥呀?别人要是看见了,还以为我跟嫂子有一腿呢!您说是不是?」
村长连忙低头干咳了几声,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这倒也是……」

「哦对了村长,你要是方便,能不能回避回避?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自然,回避是要回避的……」村长想了想,接着说道,「这样吧,我道门口等你。你说完后我接着和小娥说。」

「看看人家这领导!特别好说话,特别讲道理,特别有义气!雾村在您的领导下有福了!」

村长站了起来,双手挡在自己的胯间,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当听到院门响了一声后,棒子连忙凑在小娥的耳朵上说道:「你家后院的门开着没?」

「没呢,锁上了的……」

「钥匙在哪?」

「等下下……」

小娥说完,连忙从炕沿边的缝隙里抠出一枚银色的钥匙,放在棒子的掌心里。
小娥悄悄的说道:「你赶紧走吧,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要替你父母着想,要是得罪了村长,恐怕……」

「怕个屁!他算什么东西!」棒子愤愤的说完,双手抓住小娥的胳膊弯说道:「走!咱俩一起从你家后门溜出去!」

「干啥去呢,这么晚了……」

「嫂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愿意让村长占你的便宜?」

「棒子你说啥话呢?嫂子是迫不得已……」

「那不就行了!你怕啥!我能收拾得了三伢子,照样能收拾得了他!」
「棒子!千万别冲动!不一样的……」

「都他娘的是人,有什么不一样!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棒子说完,拉着小娥就朝后院走去。

小娥生怕引起守在门外的村长,于是大气都不敢出,紧紧的跟在棒子的身后。
一男一女,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而门外的老男人,一脸焦躁,极不耐烦的朝门内不时的望着。

【(105)泥泞的不像样子】

朗月白如昼,光辉如细雪。

群山的轮廓似乎出自浪漫诗人的精心雕琢,朦胧中带着安逸。

村路弯曲而陡峭,像神话故事中的那条白蛇。

踩着蛇身,棒子紧紧的牵着小娥。

小娥心里满是幸福,同时,她又觉得心头乌云密布,疑惧不已。

棒子一日比一日壮硕,一日比一日伟岸。肤色白净,头发笔直,身板坚挺,步伐有力。

被这样一个男儿牵着,朝无尽的夜色走去,隐没自己的腰身,释放自己的心魄,小娥自然是满心儿的欢喜。然而那个守在门外、令人厌恶的村长迟早会发觉。
他会不会给自己穿小鞋?

他会不会报复棒子?

除了耕地上的吃拿卡要,会不会有其他损人的招数?

小娥有些悲戚的想:他就是折磨我,我自己还能受得了,万一他折磨棒子呢?
万一棒子的家人也因此受影响呢?

俗话说的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最好不要因为我的缘故,使得棒子和他的家人受到委屈。

棒子牵着小娥来到了雨潭。

雨潭的水像一池翠玉,潭水周围的石板鳞次栉比,光滑如镜。而石板周围是碧绿茂密的草地,和草地接壤的是一片稠密的树林。

椿树、梧桐、槐树,粗粗细细,密密麻麻,人都进不去。潭水满溢而出,滋润着芳草,灌溉着树林,使得雨潭一带生气旺盛,郁郁葱葱,透出神秘的气息。
「棒子,你带我来这里啊?」小娥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嗯。」

「刚才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小娥问。

「你说呢?」

棒子扭头问了一句。当他看到披着月色的小娥站在身后,犹如一尊完美无瑕的白玉,棒子痴了。

白衬衣,白裤子,白脸蛋。又是淡白色的月光将它梦幻一般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天仙般的曼妙身姿、迷离凄楚的眼神星光点点的不停闪烁。

「不像是真的。」小娥似乎是为了安慰自己,犹豫不已的说道。而她的神色,依然透出怀疑和忧虑。

「当然不是真的啊嫂子。我不过是打个掩护,把你从老虎的口中拖出。」
「你这样做会得罪村长的。」

「我不怕。」

「他会报复的。」

「我知道。」

「你的爸爸、妈妈都会因为你而受委屈的。」

「我晓得。」

「可是……」小娥顿了顿,说道,「你这样做,真的不值得。」

棒子转身,正对小娥,然后轻轻托起她那光滑的下巴,满腹爱恋的说道:「嫂子,别这样说。棒子心里清楚。」

小娥脸上挂起了满足的笑容,然后眼眶却不知不觉间湿润了。

小娥的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

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这感觉如陈年的酒,异香扑鼻,醉人心魄。

这感觉如一杯浓茶,甘苦自知,清新无比。

这感觉如满山的花,暮然一撇,惊艳痴迷。

小娥固然无法说出爱情的真谛。但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伙子,让她感到了活着的意义,让她体会了生着的快乐。

她的笑容是满足的笑容。

而她的泪水,则是幸福的泪水。

小娥闭上眼睛,双手轻轻的抱住了棒子的腰杆。

她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棒子的胸膛。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是良久的沉默。

久别重逢后的欢喜,此地此时,才显得如此的珍贵、如此的醉人。

「多日不见你了……」小娥埋在棒子的怀里,幽幽诉说着。

棒子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小娥温润光洁的后背。

「你都好吧?」

「都好着。」棒子说道,「嫂子,你呢?」

小娥摇了摇头,说道:「不好也得过啊。」

「是不是因为村长?」

「嗯呢。」

「他经常来缠你吗?」

「唉……」小娥凄楚的叹了口气,然后微微点头。

「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村长不敢再来。」

「棒子,你还是别得罪这人了吧。嫂子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你说哪里话?你的事我不操心谁操心?」

「问题是……你和我都惹不起啊。」

「惹不起也得惹。不惹,咋知道惹得起还是惹不起。」

小娥苦笑着望了一眼棒子,然后悄悄的说道:「没关系的。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其实知足了。」

「嫂子你就别担心,回头我想想办法,让他知道嫂子的厉害!」

小娥没有说话,只是仰起头来,将自己柔软温润的嘴唇凑到了棒子的眼前。
棒子知道,从这一时刻起,所有的语言都将多余,所有的话语都将失色。
最好的安慰,最佳的交流,就是以我的嘴唇,摩挲你的嘴唇。

深深的一吻,陶醉了两人。清澈的潭水,映照着倒影。

万籁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娥这才气喘吁吁的将自己的香舌从棒子的嘴巴里缩了出来。

「棒子,嫂子好想你……」

「嗯。」

「嫂子晚上睡不好,都是因为你……」

「嗯。」

「嫂子的睡梦里,总是和你……」

「嫂子,我也是。」

「你也想我吗?」小娥问。

「想。」

「你也为我睡不好吗?」

「嗯。」

「你也为我吃不下饭吗?」

「是。」

「那,你在梦里,有没有……」小娥欲言又止。

「有没有啥?」

「就那个嘛!」

棒子一直沉湎于久别重逢后的欢喜和幸福,甚至和小娥缠绵深吻之时,都没有顾及到她的渴望。

而小娥「就那个嘛」四个字,让棒子的欲想犹如井喷,瞬间坚硬如铁。
棒子其实很想告诉小娥,在他不得已和张霞在小黑屋里疯狂的激荡在一起时,让他继续疯狂下去的凭依,则是他满脑子都是小娥光洁曼妙的身体。

然而棒子并不傻。

棒子知道,如果他像小娥坦白,小娥一定会吃醋。倘若小娥不在乎,那么小娥和棒子之间的床事,顶多算是各取所需,其中并无爱的情愫。

无论是小娥,还是棒子,他们心里都十分确定一件事:

他们不仅爱上了对方的身体,而且爱上了对方的魂灵。

对方的一言一行,对方的一个眼神,都是那么地与众不同,甚至有天下无双的感觉。

她或者他,都会因为对方的出现而呼吸变粗,心跳加速。甚至连想起对方的时候,他的下面如铁,她的下面如河。

一硬一湿,只因爱的痴迷。

「不光是梦里和你那个,醒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和你那个。」棒子盯着小娥醉人的脸庞,情不自禁的说道。而小娥也大胆的抬起脸蛋,热烈的注视着棒子。
「我时刻都想着你的嘴唇,想着你的这里,」棒子伸手按了按小娥的饱胸,「想着你的下面,想着你一丝不挂时的样子。」

棒子的话让小娥的脸儿烫烫的。

「我也想你……」小娥底下脑袋,羞羞的说道,「想着你的胸膛,想着你的下面,想你硬硬的样子……晚上一个人躺在被窝里,我就忍不住的想,有时候我好想半夜里跑你家里,光着身体钻进你的被窝,像只猫儿一样吓唬你……」
小娥已经感到了棒子的坚硬。

她感到自己的小腹位置有根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

「你其实可以来的。」

「嗯。但是我担心吵醒你的妈妈。让她发现我们之间的事情。」

小娥的语气中带着幽怨。

棒子紧紧的抱着小娥,闻着她那迷人的女人香,然后下面使劲的顶着,蹭着,他感受到了小娥的喘息,也感受到了小娥的热烈。

「迟早有一天,我要牵着你,跑到我母亲跟前!」

「为啥呀?」

「我要光明正大的告诉她:」妈妈,看到没,这是我的女人,我的媳妇,我最爱的心上人儿!「

「棒子!你尽哄我开心!」小娥被巨大的幸福感袭的浑身轻轻颤酥。

「不是哄你开心,而是真心实意!」棒子说完后,拦腰将小娥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小娥的双臂,也十分配合的勾住了棒子的脖子。

「让那个猪狗不如的村长在你家门外等着。等着我俩慢慢的温存,紧紧的缠绵!」

「嗯!」小娥满足的笑了。

接下来的一切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当棒子将小娥抱到雨潭旁边的草地上,并且将小娥轻轻的放下来时,小娥就默默无闻的解开了棒子的裤带,而棒子也默默无闻的解开了小娥的衬衣。

衬衣的两襟朝两边一剥,小娥的两只白白大大、又软又涨的**就坦然的给了棒子。

当棒子的裤子从自己身上完全褪去时,那根粗的有些可怕、热的有些烫手、硬的有些出奇的物件就赫然面向小娥挺着身子。

「来吧棒子。嫂子永远是你的。」

说完,小娥单手握住了棒子的物件。而棒子,贪婪的揉着小娥的**,那种温润、那种绵软、那种刻骨铭心的质感,让棒子的身体在逐渐的膨胀,让棒子的**在积聚能量。

时紧时慢的搓揉,让小娥的腰身如蛇般拧来扭去。她终于无可忍耐的勾起棒子的脖子,迫不及待的说了一声:「脱我的裤衩。日我。」

没错。此时的小娥丝毫没有半点害羞的意思。她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唯有「日我」二字,才能准确地表达她内心的渴望。

棒子颤抖的撕下了小娥的内裤。那三角地带,黏糊糊的沾着一团透明的粘液。而芳草地里的那道沟壑,早就泥泞的不像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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